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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可她不论如何沟通,母亲都不肯开口说话。
刚刚还算清醒的神志,在蒋点烛试图问缘由时,顿时变得暴躁起来。
但她本能不想伤害蒋点烛,只一把把她推开,跟着自己蜷缩坐在床上。
嘴里又开始念念有词。
蒋点烛凑过去听,却一个字也分辨不出来。
是那个人故意刺激母亲,说了什么不成?
她病情一直稳定,不该忽然发病才是。
蒋点烛摸了摸母亲的膝盖,定了定心,擦干净眼泪站起身来。
她让母亲乖乖等着她,自己则通过院长,把照顾母亲的护工叫了过来。
两人站在走廊,蒋点烛一副亲和模样,倒不像是问责。
她先问了护工的名字,又套了两句家常话,好像平易近人,半晌才开始进入正题。
“听说我母亲在院期间,一直是被您照顾,辛苦了。”
“不,不,我们本职工作而已,这次是我失职。”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不过我听说疗养院的监控坏了,所以在场正常人,只有您一个, 能麻烦您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蒋小姐, 是这样的,中午我带你母亲到院子里晒太阳,让她和院里的老人坐在一起,我就回来给你母亲收拾屋子了。”
“也就说, 当时你也不在场。”
“是……等我再回去, 你母亲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病。”
蒋点烛陷入沉思, 这情况和夏栀那简直如出一辙。
可她只是猜测, 没有证据。
她不知道还有谁知道自己母亲在这边,但是有心人只要想查, 总会找到。
安籍尘、李瑞, 又或者是工作上得罪其他什么人。
其实最让她怀疑的是李秀琴。
今天早上刚与她发生完争执,紧接着下午疗养院就给她打电话,说母亲出事了。
如果真的是李秀琴,这下手速度也太快了。
蒋点烛渐渐握紧了拳头。
如果真的是她, 她绝不会让伤害自己母亲的人好过。
调查幕后凶手的事, 一时半会找不到证据, 但眼下比较急的, 是母亲在这已经不安全了。
疗养院的位置已经被知道了, 如若再来一次……
不仅母亲承受不住, 自己也会情绪崩溃。
蒋点烛又先后问了护工的近况, 打听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看来是对方临时起意了。
这么看下来十拿九稳是李秀秦。
蒋点烛与护工告别, 转身又回到主楼。
她轻手轻脚走进母亲的房间, 走到母亲面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 轻轻抚摸她的手背,试图安抚她:“妈, 我们不在这了,好不好?”
母亲情绪稳定了不少, 不知道她刚出去问话的时候,院长和母亲说了什么。
她不再激动, 但依然无法和人沟通。
她只是呆滞看着蒋点烛, 似乎认不出眼前人是谁。
蒋点烛只觉心疼,她用手理了理母亲的头发,看着母亲鬓角白发,她更加坚定把母亲带走的想法。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即便许应饶在这里有关系,但难防有心人。
她喊走院长, 来到大厅。
已经入春,晋城的天气晴好。
大厅开着门,厅内通过玻璃门往外看,隐约已经可见新绿,但影影绰绰,并不真实。
蒋点烛站在厅内,一身墨绿色连衣裙,仿佛吸收了万里春风,凝聚成人,干练坚韧。
院长推了推眼镜,缓步来到她面前。
“蒋小姐,这次的事我们十分抱歉,许先生那边,我会亲自交代的。”
“这件事总体看来是意外,千防万防,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蒋点烛声音平和, 并没有怪任何人的意思。
她把碎发挽起在而后,向院长弯唇一笑,“院长,我母亲在这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而我工作上似乎也得罪了人,这样的意外恐怕要时有发生,为了避免有类似的事再发生,我想给我母亲办理转院手续。”
“这……”院长为难皱眉。
“许先生那边,我们不好交代。”
“这件事我回头好他说,您只要走手续就行了,请放心,一切有我。”
院长知道许应饶是什么身份,隐约也了解蒋点烛的来历,这两个人,他谁都得罪不起。
如果许应饶同意把人转走最好,不然放着蒋母在这,他也每天提心吊胆。
这次蒋母出事,他都是亲自忙前忙后,也着实操劳。
院长思量片刻,颔首答应,“好的,蒋小姐,既然你决定了,我们也尊重你的选择……那时间……”
“一切尽快,就今天吧。”
她担心李秀秦余气未消,再找一次麻烦。
母亲重病,经不起这样的刺激。
她也不知道那刺激到母亲的人,究竟说了什么,不出意外也是李秀秦教的,她总有办法在自己的心上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