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葆进入冰雪的世界,施展《冰遁》,在厚冰上遁行,遁到一座冰山时,隐隐约约听到打斗声。
停下遁行,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同时听到吵杂的喝声,却没听到反驳的声音,便断定有人被围攻了。
叹了一声,遁入厚冰下,在冰中遁行,不久某小冰墩露出一个鼠头。
见冰坳下有十四名筑基弟子围攻一人,他们边用手中的剑攻击,边用毒嘴讽刺。
“这就是那废物吗?不错呀!”
“垃圾!一把年纪了,才修到筑基中期!”
“要的我早就找口枯井,躲进去免得丢人现眼!”
“瞧这条老狗,戴着恶心的面甲,藏头露尾的狗东西!”
“你都老骨头一把了,血脉早已枯竭,无晋级金丹的可能,何不将狗头送我,他日我晋级金丹时,定给你烧一把香!”
“烧香?哈哈……,这种废物埋入地下,那是污了一方土,不如挫骨扬灰地好!”
“挫骨扬灰?那岂不是污染一方天地!”
……
被十四人围攻的正是幻灵门的广深,虽然他被同门围攻近月之久,但却未杀一人,反而自己落得一身伤。
他不想伤他们,他们却想要他的命!
广深心知自己看守的蕴灵阵被盗,环月湖的众多稀世珍宝被窃,还杀了宗主音图的宝贝儿子,已是幻灵门的罪人。
被幻灵门的弟子追杀时,他想起在幻灵门的岁月。虽然那一段岁月痛苦不堪,却让他踏上修仙之道,从此能腾云驾雾!
因此内心矛盾,对幻灵门爱恨参半,于是不忍下毒手。他越是退让,追杀他人弟子越鄙视他!
犹豫中,猝不及防后背中了一剑,血还没涌出,就被冻结。除了内心的挣扎,还有伤口的痛。
广深用剑格挡了几招,退闪到一旁,站在凛冽的寒风中,看着自己同门师弟。见他们一脸冷笑,就如一群秃鹫,围在不远处,期待猎物快一点死,好啄食尸体!
一阵寒风吹入心扉,昔日的残存的余温渐渐散去。
“人呀!忍了几十年落得废物的臭名!”广深望着他们说道,“我该死吗?我有罪吗?有!我骨头太软,心不够毒,手不够狠,才让你们肆意凌辱!”
说完收起手中的剑,取出两把匕首,脱下长袍,一扬后变换上铠甲,眼神冰冻。见冲杀而来的同门,突然施展魂修的遁法,眨眼没下地下。
从那人背后闪出,左手一弯,手中的匕首破开护光,绕其脖子一划,右手一拎,一颗人头到手!
人头收入拘魂袋,一闪再一次没入地下!
突然,一只手从地下探出,拽住一人的腿,一声轻鸣,那人少一腿,施法逃离时,眼前闪现狠光,一把冰冷的匕首扎入心脏,心脏喷出热血的同时脖子一痛,脑袋不翼而飞。
当雪地上多出两具尸体时,仅过去三秒!
第四秒,广深再一次没入地下!
“跑!”他们同时发现,自己无疑就是待宰的羔羊,而广深化身为恶狼。
当他们向天空飞时,一条锁链从地下闪出,瞬间将一人锁死,那人急呼道:“救我!”
时间又过了一秒,地下溅出热血,一具无头的尸体被扔出。
地下的广深见他们逃远,看看染红的双手,深深叹起气来,尔后快速遁离。
忽然,七道遁光飞来,分别落到四周。
“叛徒,还不快快出来受死!”一名身穿白袍修士喝道。
地下的广深闻声顿了一下,犹豫片刻,从地下遁出,抬头望向七人,说道:“各位师弟,没想到你们已是金丹修士了。”
“我呸,你是什么东西,谁是你的师弟!”白袍修士啐骂道。
“想当年你还在灵果园揍过我哩,不记得了吗?”广深回忆起六十多年前的一幕,那一次他足足躺床上两个月,而他们还趁机下毒,可惜没有毒死他。
“你已被幻灵门除名,没资格自称幻灵门的弟子!”另一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