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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害怕你消失。
温热的唇瓣落在额头，失而复得的喜悦夹杂着淡淡的悲伤。
无边的寂寥和悲伤溢出，包裹了韩牧一人。
点点湿润落入笙攸发间，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唯独趴在笙攸头上睡着的毛球本能地抖了抖毛。
内心叹了口气，笙攸沉默不语，她给不了任何承诺，这幅身体也快走到尽头了。
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检查不出她的身体情况，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她还能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一年。
在她离开之后，韩牧又该怎么办？
彼此间靠得越来越近，韩牧能轻松地闻到笙攸身上的独有的香味。
“婵婵，对不起。”愧疚、不甘如潮水般涌来。
韩牧不敢看笙攸的眼睛，他害怕因为这一次的失败会给笙攸身心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更害怕宋婵再也不愿意理他。
他以为自己可以帮她脱离苦海，却不想到头来反而是因为自己的自大害了她。
浅浅的一吻并没有给两人带来其它的念头，韩牧收起情绪半拖起笙攸的上半身，把枕头调整好让她椅得舒服一点。
笙攸的沉默不语让韩牧内心的恐惧不安逐渐扩大，他抬头盯着眼前人却发现对方非常平静，平静地像一盆冷水，把他的不安和恐惧一瞬间浇灭了。
“这件事不全怪你，我明知道温唐和姜佩对我不怀好意，却还是中计了。”笙攸声音嘶哑，这句简单的话由她说出来十分吃力。
你别自责。笙攸觉得自己嗓音太难听，索性用手语比划了。
韩牧苦笑一下，憔悴的面容说不出的落寞。“婵婵，你不用宽慰我。”
笙攸说的也是事实，她自负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才让温唐和姜佩钻了空子。
毛球固然有错却不是导致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只怪她太依赖毛球了，才导致自己没有观察到温唐的行踪。
说到底，还是舒服的日子过的久了，都没把任务看在眼里。
而此刻，罪魁祸首现在正在她头上睡的正香。
笙攸用自己还算能动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把睡的正香的毛球握在手里。
她招招手，示意韩牧把头伸过来。
“怎么了？”上一秒韩牧还沉浸在自我厌弃中，下一秒笙攸唤小狗的方式立马让他心花怒放。
不顾毛球的挣扎，笙攸将毛球按在韩牧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