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歹话说了半天也不行,秦凯气道:“爱坐不坐,不坐便自己走回去!”
他本身并无恶意,只是语气稍微冲了些。可泉敏怎么说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又在尚书府过惯了温声细语的日子,怎么受得了被人这般吼。当即便红了眼圈,扭头就要往回走。
旁人的小厮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可皇甫北辰的小厮就格外奇葩了,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小丫头还是不肯上马,直接干脆利落地一计手刀,“砍”晕了泉敏。
随即一把接住她,将她扛在肩头,翻身上马,又将她搭在马背上,才策马到皇甫北辰身边,道:“好了,主子,出发吧!”
手起刀落,不带一丝含糊,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了吧。
齐陌染看着整个过程,眼角不住地抽搐,若是等泉敏醒了知道自己被这么对待,不闹翻天才怪,他图了一时清净,端看他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不过不管怎么说,四人总算是在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林子,就算不能赶在天黑之前走出去,也总要找一个相对妥当的地方安置一晚。
“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兴许是见到了皇甫北辰,齐陌染心神放松,也来得及去思考旁的事情,“而且又是怎么发现我们躲在树后的?”
“这还不简单?”皇甫北辰道:“先前听说皇上下令命尚书府两位千金去柳州赈灾,我十分好奇你二人会想出什么办法,便打算跟着你们去柳州。”
他顿了片刻,又道:“谁知走到半道听闻有人摔落下马车,我想着十有八九就是你了。”
他这个解释有些奇怪,充斥着诸多疑问,而且分析过程让人十分汗颜。齐陌染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受气包的角色。
自己是做了什么,才让他有这么深的误会......只是嘛,这个误会还蛮精准的!
为了不让这么尴尬的话题继续下去,齐陌染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进出尚书府那么随意,如今又对我的动向了若指掌?”
越想越觉得可疑,“你该不会是一直跟踪我吧?我身边埋伏的有你的眼线?那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次,她问得更加认真,语气更是严肃。
“哈哈哈!”她那么严肃的问题却将他逗笑,乐了半晌,直到感觉腰间有块肉被狠狠地拧了一下,他才“嘶”的一声道:“没想到你想象力这么丰富,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冲着你来的?”
“难不成不是?”被猜中小心思的齐陌染有些心虚,故作无所谓道:“谁管你为何而来,反正也不是我求着你来的!”
“是吗?那我若说是我死乞白赖非要来的呢?”
皇甫北辰此时就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弄得人家姑娘面红耳赤却毫不自知。
这人怎么能这么招人烦呢!齐陌染微红着脸颊,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