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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下子安静了片刻,接着许多人同时开口:

“谢大人乃天下第一不幸之人……”

“谢夫人与谢大人伉俪情深,世间少有……”

“那谢夫人是原来董太傅的女儿董玉洁,残暴下作,谢大人当初因父亲得罪了皇上,沦为下奴之时,落在了她的手中……”

“的确是,那真是受尽了毒打折磨……”

“对呀!当初太后想招谢大人为驸马,谢大人自认残伤至体呀……就是,成了太监了!”

“不会吧?多少姑娘赌咒发誓说和谢大人有过一夜之欢,说谢大人因她们重振了雄风,让她们yu仙yu死哪……”

“是呀!后来还有好几个女子带着孩子找上门去,说是谢大人的孩子,要滴血认亲呢……”

“这都是谢大人随军进城后才说的吧?势利眼!早怎么不说?”

“就是!想当初,大街小巷的,谁不津津乐道董家小姐怎么下的手,那谢公子怎么给去了势……”

“可谢大人从来不认是董家小姐干的事,后来判的是那个逃奴干的。WwW、QВ5。com//”

“我那时在公堂,亲耳听见那董家小姐是怎么用的刑,她自己都承认了!”

“谁不知道谢大人亲上公堂说是自愿的……”

“你疯了吧?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谁疯了?!我见过谢大人和谢夫人!谢夫人对谢大人说话都轻声轻语的,根本不会对他上刑!你们说的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儿了……”

“我那位亲戚也说,谢夫人待人和善,对谢大人百依百顺,从不用丫鬟,自己亲自贴身服侍谢大人……”

“那是她要赎罪!你们知道什么?!我以前听原来贾府的一个仆人说,那个董家小姐竟然让人……

“贾府?不就是那个刺伤了谢大人的贾什么的家吗?”

“是呀……”

“那他们的话怎么能听?!肯定是恶意中伤谢大人。现在贾府早没影儿了,你还提那些人嚼的舌头干什么?能有真话吗?!”

“但我那史官叔叔说,谢大人的确是刑伤痕迹遍体满身,御医都说已经……毁了……”

“可怜谢大人如此清华高贵的人物,被董家迫害成了……”

“你们怎么不动动脑子?!谢大人是傻子吗?!谁敢说,谢大人是傻子?”

“谢大人当然不是傻子!”

“既然他不是傻子,怎么会娶了害自己的人?!”

“据说那时谢大人被抓进董府,重刑将死,没说一句话,可后来怎么会娶了董家小姐呢?!”

“不是说迫于那时太傅的权位……”

“那后来太傅退了,谢大人在朝中的位置不比太傅高上多少,干吗不停妻再娶?”

“是不是,谢大人身有残疾,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你以为谢大人是你呀?!谢大人用找人吗?多少人要找谢大人!”

老店家叹道:“这位小哥说的也对。当初谢大人与郭监军回城,次ri媒婆在谢府门外就排了长队。都是争着要给谢大人当妾室的女子的家里派去的!那些想给谢大人当丫鬟佣人的女子,就更甭说了!有两百多人,在府外哭天抢地,都说家里遭难,如果不进府,当场就得饿死!谢大人那天出府时,众多女子尖叫着拼抢前拥,就是为了要碰一下谢大人的衣边!那些仆人和林赵两家的人都不敢用手阻拦,怕有失礼数……”

“对呀!那时简直成了京城一景,多少人赶来,趁机看看那些女子的容貌……”

“没见过那么多女的吧?”

“就是,平常哪儿有这样的眼福?我爹说他在那里看了一个晌午,觉得每个人都比我娘强……”

“你娘怎么说的?”

洛修文道:“你可随他回家一问!我在此要听谢大人的反应!”

“我知道!我那亲戚说,谢大人见此情景,转身回府,一连三ri,托病不出。严令府中人士,不能放入任何一个媒婆或者女子,连通报都不行。只命所有的府中仆人在外好言劝退众人,还提供饮食及回程银两。可那些女子ri夜不离,哀求声不断。有个女子哭得昏倒在地,只求见谢大人一面。一个仆人心软,进去告诉了谢大人,谢大人当场就把传话的仆人给辞了!给了些银子,立即请出府外!那个仆人在府门前跪着哭,被正来探访的董郎中看见了,进去向谢大人求情,谢大人才让人把他叫了进去。可董郎中都没敢提外面那些围着的女子的事儿!就好像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仔细想想,他是不能知道。一知道了,就得有行动,那不正和了那些女子的心意了?”

“就是,那不鼓励大家折腾嘛!”

“后来,有个女子绝食了,称死了也要让谢大人看一眼,说不定能得谢大人一滴泪。可这回,愣没人敢传话了!只在那里死命劝,说别死,反正谢大人也不会知道。最后有人怕出事儿,就告诉了钱大人。钱大人非但没有告诉谢大人,反而让人把那个女子抬到了城中一个郎中那里,不是董郎中,说给董郎中省些麻烦。钱大人的仆人说钱大人嘱咐了,给她治治脑子,别让她想太多了,如果治不好,就是郎中的事儿了,与谢大人无关。三天后,皇上得了消息,派人来驱散了人群。来人说如果再有围堵谢大人的,无论男女,都以扰民阻官的罪名送交衙门,这才断了那些女子的念头。”

“谢大人是这么绝情的人哪!”

“就是,从那以后,大家都说谢大人是铁石心肠呀。”

“那些去认亲的女子,也是这待遇,连通报都不准呀!”

“是呀,讲明了根本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是不顾人的死活啊!好硬的心呀。”

“可他要是不这么决断,那还不得娶上几十个?”

“就是,不娶人家,听人家哭诉干什么?谢大人是个明白人!”

“万一见了面儿,那些女子再出来,说谢大人说了什么什么话,许了这样那样的好处,那谢大人哪儿辩解得清?”

“对呀!别说听人哭诉,见一面就有违名节呀!招这事儿干吗?”

“谢大人原来初得第一才子之誉时,也是有许多人去求亲……”

“何止那时,他后来刚被皇上选拔,再后来得了官位,什么时候少了要嫁给他的人?更别说后来连太后都要招他驸马……”

“谢大人拒亲是不是都拒烦了?所以才那么狠硬?”

“据说当初就是因为谢大人严辞拒婚,才惹怒了董家的小姐,后来借机报复……”

“你说这也奇了,按说董家小姐是最活该被拒的,但怎么后来她倒成了谢夫人了呢?!”

“就是,古语云‘娶妻娶德,娶妾娶sè’,可德才淑慧,她哪样儿沾上了?谢大人那么高的才学本事,那个相貌,怎么能就让她独占了呢?就是不得已,让她成了夫人,也该娶好几个美女佳人当妾才是。”

“听人说,董家小姐极妒,是不是因为她,谢大人才不敢娶妾的?”

“对呀,她连丫鬟都不让谢大人用,是不是谢大人被看得太紧,没法动弹了?”

“谢大人休了她都是一抬手的事儿,还用怕她?”

“你还别说,谈起董家小姐极妒,那可不是空穴来风啊!”

洛修文睁了圆大的铃目,“哦?有什么事例可讲一讲?”

“公子!你吓了我一跳!没什么,就是我大伯早先的时候,是谢大人的一个诗友……”

“你家是卖菜的,怎么你大伯还和谢大人攀上了?”

“看不起人?!我也是有家世的人!只是原来我大伯本该做官,可他酗酒成xing,后来还赌博,输了所有的家产,朝廷也变了选官的方法,我爹和他分了家……”

洛修文有些急躁,“请您讲讲你大伯所说……”

“噢!对对,我大伯说,那时谢大人的父亲复了官,谢大人脱了奴籍,闭门锁居,与世隔绝呀。他们那些原来认识他的人聚在一起,都觉得对不起他,因为他遭了难的时候,没人想着,也没人敢,出头帮帮他。他们几个就说给他摆个宴,祝祝寿,有个往来,毕竟他是那时京城的第一才子,京城文坛上不能少了他,不然显得没有份量。你想,如果有人问起,那第一才子的诗作……”

“能不能讲得快点儿?我可得回家了,我娘说房顶漏水,我得去……”

“谁想听你们家房顶漏水呀?……”

洛修文放下笔,“他们给谢大人祝寿又怎么了?不过是一帮人说说好话吃吃酒,和董家小姐善妒有关系吗?”

“有哇!你等我慢慢讲啊!我大伯说,他们以为谢大人不会理他们,原先谢大人没深交过什么人,也不买人情……”

“那他出事儿了还能有人救他?”

“别打岔呀你!快点讲啊!”

“这不是在说着呢吗?!他们去拜访了谢大人,说了摆宴祝寿的事儿,谢大人竟然同意了。他们就出银子包了那个临湖餐馆的二层。那时,我们家还有好多银子,听我大伯说的,他们那一席,我卖一年菜都挣不出来,他们上来就点了十六个冷盘,后来又是十六个热菜……”

“你这人怎么就说不清楚话呢?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们你一年四季卖的什么菜?”

“我chun天卖莴笋……”

洛修文抄起茶杯,一饮而尽,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洛公子等着听呢!你倒是快讲呀!”

“哦,讲哪儿了?他们包了席,请了chun香馆里的姑娘们……”

“chun香馆那时就开了?她们最贵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

“你怎么又打岔?不想听就那边儿凉快去!你也是!怎么这么啰里啰嗦的……”

洛修文出声大叹,拿起了一块饼,一口就吃了进去。

“我大伯说,那天谢大人到了席上,就跟个死人似的,干瘦无神,以往的灵气根本没有了,木呆呆地坐着,只点头,话都不会说了。他那时就觉得谢大人当官奴的时候肯定吃了大亏。他们示意那些姑娘们给谢大人劝酒,那些姑娘虽不是国sè天香,也算是千娇百媚了,可谢大人连看她们都不看,我大伯以为谢大人有点儿傻了。你想想,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不看女的?……”

“自然因为他不是个大男人了呗!”

“嘿!你还真说错了!后来有两个姑娘到了谢大人身边,说一定要让谢大人喝一杯。那些姑娘正跟谢大人撒娇,我大伯听楼梯响,他抬头时,你们猜怎么着?看见楼梯处,走上来了一位美少年!我得喝口茶……”

“来来,这杯子没人用过……”

“有没有口吃的?”

洛修文满嘴的饼,行笔如飞之间,一推碟子,此人喝了茶,长嘘了口气,拿了块饼在手里,继续说道:“我大伯说,那个少年,一身紫衣,头戴金冠,面如桃花,白里透粉。眼睛里,柔光荡漾,含情yu语,看人一眼,就勾魂夺魄呀!”

洛修文重拿了笔,“你大伯说的?还有别的吗?”

“有!这些话我大伯念叨了几百遍了!他说那个美少年看了他一眼,他的心就酥了,一碰就要碎呀。还说,那少年红唇yu滴,带着浅浅的笑,他当时就口干舌燥,脑袋里一嗡。再看那个少年,身段儿窈窕妩媚,气韵如弱柳扶风……”

“这是男的吗?!还是你大伯有断袖之癖?!”

“当然不是了!那就是董家小姐,后来的谢夫人!”

“啊?!你大伯没喝醉吧?!”

“你现在没喝醉吧?!没给你酒呀?……”

洛修文说道:“接着说!我想听!”大家都安静了。

“我大伯说,大家都被那个少年的美sè所惊,一时出不来声儿。他们领头的终于回过了味儿,邀请那位少年入座,我大伯就说让那个少年坐自己身边。他后来唠叨了许多次,如果他当时声儿再大点儿,更热情些,或者起来去拉那个少年一把,也许就能……”

“别说你大伯!说董家小姐!”

“我大伯说,那个美少年原来还微笑着,可一见谢大人身边有两个姑娘,哎呀!当场眼里秋水成冰,笑意虽在,可刹那寒如利剑!几句推辞,转身就下了楼。我大伯这才明白那是个女子呀!声音和美圆润,就是在生气,那语气也像是丝缎轻扬,撩得人胸口难受。”

“看来你大伯倒真的是个诗人呢。”

“那当然!我大伯当初写的诗中最有名的一句是……”

“快接着讲!”

“我大伯说谢大人猛然起身,像活过来了,就往楼梯处冲过去。他身边那两个女子去拉他衣服,还有别的几个人都出手拽他,问他怎么了,谢大人只是一味地拼命挣脱,脸白如鬼,可眼睛亮得吓人哪!与那个少年同来的一个人把拦着谢大人的人都挡开了,说谢大人要去与故人谈话,请大家原谅,可谢大人自己一个字儿也没说就下了楼。……”

“你还说谢大人对女的没兴趣,看看!这兴致大了!”

洛修文道:“后来如何?”

“后来,我大伯他们等与那个少年同来的人们走了,谈论说那肯定是与谢大人原来相好过的一个女子,见着谢大人有姑娘在旁,动了怒,谢大人就追出去了。可他们又说不可能,谢大人以前根本没结交过什么女子,而且,他那个傲劲儿,哪会去追什么人?怎么都想不出所以。他们吃完了酒,天全黑了,我大伯醉了酒,走到湖边,借着月sè吟诗唱曲,见谢大人一个人站在湖边,我大伯向他打听那个美少年的来历,谢大人转身走开,装没听见,从此再也没有和我大伯交往……”

“这是谁善妒?”

“后来,我大伯到公堂上,要听董家怎么辩解对谢大人的残害,竟然看到了那个美少年,原来,就是董家小姐!这次,她是女装,可把我大伯害惨了!”

“怎么,她也打了你大伯?!”

“不是!我大伯说,她蓝衣如水,行止风流。说出话来,敏慧过人,是个读书识理的女子啊。我大伯说他根本不信她干了那些让人发指的事儿。有次他酒醉了,竟然说,就是她对他那么干了,他也认了,只要她能正眼看他……”

“你大伯犯贱呀?!”

“那你说,谢大人被她打成那样,干吗还偏要娶她?最后是在董府被刺的,不也是被她带累的?””你敢说谢大人犯贱?找打呀你?谁不知道谢大人的傲骨铮铮,国舅爷那么大是气势都没吓住他。“

“那你说,谢大人是不是贪图了那董家小姐的美sè?”

“我大伯说,那个小姐美则美矣,但还没有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地步,可就是那股劲儿,特诱人……”

“你大伯肯定喝多了!我原来见过董家小姐,那是什么劲儿?母夜叉钟馗妻,多好看也不敢要!”

“我大伯可不是那意思!他说那股子劲儿就像是杯小酒儿,一口到嘴里,又软又香,咽下去,暖一路,让你舒坦得想笑……”

“你大伯没花眼吧?怎么听着不像是一个人……”

“你听听他大伯这话,就是个酒鬼说的!”

“谢大人会不会也是迷瞪了,快被她打死了,还是想要她?”

“谢大人不是那种人!你大伯肯定找不着媳妇,才想得发疯了。”

“怎么找不到媳妇?我大伯年轻时,也人模狗样的!写诗作画,也不是没有名气,早就定下了亲事!那时董家小姐成了人们谈论家长里短时必骂的人,我大伯想反正董家小姐也没人敢要了,他这时求亲,娶她当妾,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就向我爷爷开了口,我爷爷听了怒不可遏,要把我大伯赶出家门,我大伯才死了心。”

“咱们这儿说董家小姐好妒,怎变成了你大伯对董家小姐未遂的情事了?”

“就是,那董家小姐一见谢大人身旁有人,就大怒而去,也是够醋的!”

“这就是‘七出’之一呀,她要是这么善妒,谢大人就能休了她!”

“可你说那时谢大人就追出去了,是不是真的怕她?”

“哪儿怕?!你知道当初谢大人眠花问柳,睡过了多少人!不到两个月,至少半百!如果这叫‘怕’,那‘不怕’还不自己开ji院了……”

“不是说谢大人成了……太监吗?怎么还能……”

“那他们怎么还有孩子?”

“抱养的呗!谢夫人开了孤儿院,里面捡几个顺眼的,认成儿女就是了。”

“谁不知道谢大人那么折腾就是为了退陈家的亲事……”

“看看!谢大人是想和董家小姐在一起!”

“我倒觉得谢夫人慈悲心肠,这些年,收了那么多孤儿,有百十来个吧,不会是个恶毒心肠的女子……”

“我可是亲眼,亲眼!看见她未出阁时,在街上骑着马,有人挡了她的道儿,她一鞭子把那个人打了个跟头,血流满脸呀。那个人刚要骂,有人按住他说那时太傅的女儿,骂了她,是找死啊!”

“我爹说,那时,全城谁不知道她!太傅的权势如ri中天,她打了多少人,没一个敢出声儿的。”

“我亲戚说谢夫人从不打骂下人,谢大人对谢夫人也一向和颜悦sè……”

“你亲戚是谢府的仆人,说不定是谢夫人付了她银子,让她这么到处说的!这种手段,谁不知道!我就是相信她虐待了谢大人!那些事儿,真是没有人xing!”

“那为何……”

洛修文大咳了一声,“诸位,这才是这个故事的jing华之处啊!也是我为何感兴趣的原因。”

“公子为什么这么说?”

洛修文放下笔,“请问,谁见过董家小姐以前温顺的样子?就是谢大人脱了奴身之前?我是说亲眼见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没有,我见过她凶的样子……”

“洛公子没问凶样儿,问的是温顺的样子!”半天没人说话。

洛修文得意地一笑,“没有吧?那么,谁有见过那董家小姐在谢大人脱了奴身之后暴烈的样子?”

大家又皱眉,有人迟疑地说:“不仅是没见过,真的是听都没听过。”

洛修文拍了一下桌子,“着哇!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我就要解开这个迷!”

大家一片赞叹声:“洛公子真是明眼人哪!就是,为这事儿,多少人都吵了多少架了,谁也说不服谁!”

“敢情他们吵岔了道儿!洛公子一语道破了关键之处啊!我相信你就是洛公子了!”

洛修文上唇压住下唇,点了头,鼻子出了下气,接着说道:“大家可有什么见解或猜想?”

一个人左右看看,探了脖子说道:“我就知道是为什么!”

“噢?!快来讲讲!”

那个人清了下喉咙,舔嘴唇,洛修文翻了下眼睛,说道:“再来壶好茶,多加些茶碗!”

“多谢洛公子!其实这事儿,就是在谢大人成了……太监……这个关节处!”

洛修文提笔,“请细讲讲!”

“洛公子,谁不知道当初那董家小姐蛮狠无理,又好男sè……”

“哪里说了?”

“说的对!不好男sè,一个大姑娘家去买人家谢大人干吗?!”

“也是,闺中女子,买个单身男子,还长得那么好看,说是为奴,嘿嘿嘿……”

“就是!她好美sè。话说谢家遭难之前,有一ri,董家小姐在街上行走,看到了谢大人,那时的谢公子!只见那谢公子,风雅俊秀,神采飘逸。董家小姐chun心萌动,当场就把谢公子掠去到了偏僻之地,行了苟且之事……”

“的确,谢大人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那谢公子受辱,但顾及颜面,没有声张。可董家小姐回了府,三月后发现自己珠胎暗结,就让人去谢家求亲……”

“可被谢公子严拒了!”

“对呀,那时谢公子就说董家小姐闺德有差!”

“他当然能这么说,他被董家小姐……”

“董家小姐气愤难当,但又不能声张,忍气吞声,于乡间农舍,生下了一子。为了表记他的生父,就在那孩子的名字中,用了个‘言’字!”

一处单间里一声巨响,大家都往那个方向张望,有个伙计跑到单间的门帘处问道:“客官都好?”里面哼了一声说:“都好,不必打搅。”

这边大家都回了头,继续看着讲话的人,那人眨动眼睛,说道:“在谢家遭难之时,董家小姐得了机会,去买了官奴谢公子,恨他不允婚,让自己没了名分,又生了孩子,ri后嫁不了人了,就对他下手残忍,把他弄成了太监……”

“能怎么把人弄成太监的呢?谁能仔细讲讲?……”

“你有病吧?喜欢听这种事儿?!你接着快讲呀。”

“谢家复官后,长子不在了,谢公子自己也不能人事了,谢家的香火只在那个董家小姐生的孩子身上!所以,董家以势利逼迫,再许诺朝中的支持,谢家以血脉承继为念,谢公子就同意和董家小姐成亲。董家小姐遂了心愿,想到ri后也没别人了,自然就安生了,老老实实地和谢大人过ri子,不像以前那么骄横,但也不会容下女子。谢大人心灰意懒,懒得和她计较,就随遇而安至今……”

“倒也有道理……”

“就是年岁不对。”

“怎么说?”

“他们的长子的确是叫常言,但今年有十九二十岁了,在京城就像以前谢大人一样,以诗才闻名,容貌也是异常英俊……”

“这不就对了嘛!”

“可谢大人今年不过三十五六,谢夫人据说比他小一两年,这么满打满算的话,谢大人十五岁,谢夫人十四岁就有了这个孩子,怀孕十个月,那董家小姐十三岁就得和那时十四岁的谢公子……”

“那也成呀!多少夫妻不都是十三四就圆了房!”

“也是,可让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去强抢一个男子,有点儿太……”

“谁‘让’了?!她自己想那么干!董家小姐从小就恶誉满城,十来岁时据说就把一个小丫鬟打得半死,她要的东西一定得拿到手。那谢大人自幼就仪容秀美才华出众,如果让那董家小姐看上了,那还能跑得了?”

“我不是跟你说我亲戚是看着谢大人长起来的?我亲戚说听谢府的仆人讲,谢大人从小就脾气倔强,他父亲常常对他打骂罚跪,还借故不给他饭吃,可他饿晕了也不认错。他那个xing子,董家小姐不见得能强得了……”

“怎么没强?!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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