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即使隔着一个透明屏障阻隔了声音，但是吴岚仍觉得“哒哒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紧不慢，不急不缓，直直敲在他的心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奚瑶却没有表示。
吴岚有些急躁地直起身子：“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奚瑶点点头：“我信你。”
不知怎么，他松了口气。明明是对方有求于自己，却搞得好像自己在求着她一样，真是邪了门了，吴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好，报酬么，等我么查清楚过后，自然会给你。”
吴岚眼睛一亮，还想说些什么，奚瑶却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起身走了。
出去之后，韩杨问奚瑶：“他说的能信吗？”
奚瑶好像不太在意：“为什么不能信？”
韩杨怔了一下。
“按着他说的去查就好。”
虽然可能查不出什么。
“报酬呢？”
韩杨傻愣愣问出口，刚才可是答应了人家报酬了啊！
奚瑶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带着鄙视。
韩杨：……
他这是……被鄙视了？
“什么报酬？我什么时候说过？”
奚瑶无辜地眨眨眼：“你肯定听错了。”
韩杨：……
当他是个聋子还是个傻子？
奚瑶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韩杨的肩膀：“做人啊，有时候不能这么实诚。”
韩杨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即便给了奚瑶一个“你真不要脸”的眼神。
奚瑶：……
她假装看不懂。
她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而那边吴岚往回走着，仔细回想自己到底见没见过这人，她口口声声见过，到底是哪里见过呢？自己难道忘了？
他边走边想，清城、边郊、挖宝……一块块碎片渐渐拼凑起来。
不会是……
想到这，吴岚双腿抖了抖，一股寒意爬上了心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时……当时只是做噩梦而已……没错……一定是做了噩梦！
不同于钱千当时当了真，吴岚回去之后，极力说服自己只是眼花了，那个什么红色棺材，什么女鬼的，都是他做的梦而已。
他就是多喝了几杯而已！
但此时……那晚的记忆却无比清晰，仿佛那只在月光下泛着白光的手伸出，出现了一张美艳的脸。
那张脸，正是刚才他见过的奚瑶。
“砰！”
吴岚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韩杨从监狱出来，立刻马不停蹄地去了黑市。
京都有灵通殿的据点，韩杨双管齐下，让灵通殿搜集消息的同时自己也去黑市走访。
原来奚瑶并没有报很大的希望，但是看到韩杨那活跃的态度，没开口泼他冷水。
韩杨忙的脚不沾地，奚瑶也没了出去耍的兴致，每日在家就是刷个电视剧，还让她发现了综艺这个新大陆！
每天在家里看到笑出猪叫。
陈琤到了奚瑶门外的时候，就听见咯咯咯的猪叫声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转了好几圈，手心出了一层又一层汗，踌躇的脚步终于还是没有迈出去，打开手机给奚瑶发了条消息。
她作为拳击场的随行医师，与顾明顾朗倒还有点交情，虽然打听这个女人的消息很费劲，但是总归没有引起怀疑。
她望了望手里的一本泛着黄的旧书，转身走掉了。
而刚刚出去买菜回来的帮佣阿姨刚好看到了她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