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霏霏的眼神清明，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的如同孩子一般的好奇与天真。
如果是换做以前，苏霏霏叫苏金玉的时候应该是欢乐的，就像是小孩在经历苦难之后见到了自己的妈妈一般，充满了依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种很冷静的欣喜，就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的欣慰。
苏金玉感觉苏霏霏方才叫她的时候有点奇怪，她答道：“是。”
秦州试探地问道：“你是……恢复了神智了？”
苏霏霏征了一下，没有想到秦州的观察能力如此敏锐，她如实地点了一下头，她并没有什么打算装疯卖傻，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感觉到那种生命流失的感觉，但是我还活着，而且醒来后就恢复了。”
秦州道：“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恢复了神智的苏霏霏，他总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现在的苏霏霏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傻傻的，眼睛里只有他，他说什么都听的苏霏霏了。
金玉一脸不可置信地，激动地道：“小姐……小姐你……”
苏霏霏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苏金玉立马就喜极而泣了。苏霏霏现在的心境也是和秦州差不多，她心里虽然对秦州的感情并没有改变，但是那些故事她就像是看别人的经历一般，没有什么参与感，雾里看花，水中捞月一般。但是这将近一年来积累的感情又确实实实在在地在心里存着，就比如现在，她就很想让秦州抱抱或者是自己抱抱秦州。
两人相对无言，最后是秦州打破了沉默，她道：“现在几时了。”
“回皇上的话，此时距离上早朝大概还有两个时辰。”
秦州算了一下时间，还能继续睡那么久，便道：“先再睡一下吧。”
苏霏霏点了一下头。
之后便是一阵无言的沉默。苏霏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往床的内侧移了一点，这才发现身上全是斑驳的血迹，她尴尬地随秦州笑了一下道：“啊……那个……我先换下衣服。”
“嗯。”秦州力持镇定，毕竟是皇帝，不管怎么尴尬，都不会让旁人看出半分。
“你转过去啊。”苏霏霏见秦州还愣在原地。
“哦哦。”秦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眼睛是直勾勾地盯着苏霏霏，他就像个愣头青一般，呆呆地转了过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样子简直蠢透了。
他听到身后衣物摩擦的淅淅索索的声音,竟然开始在脑海里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比如苏霏霏现在是不是已经解开了腰带……想着想着，秦州就感觉到耳尖隐隐有些发烫。
“好了。”
秦州听到身后苏霏霏的声音，如释负重地松了一口气。
这次也是和以前一样，苏霏霏睡里面，秦州睡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