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又问了几个问题,但徐进终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知道的有限。秦州见问不出什么,便让小德子带他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明早起来用过饭就出发。
小德子和秦州一起回到房间,他对徐进说的话很疑惑，不禁问秦州道:“奴才敢问皇上，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且举止古怪,前后矛盾?”小德子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一个人会在一瞬间就变了性格。
秦州道:“一个人性情大变有三种可能。一是遭遇对他影响很大的大事,这些事一般都是跟自己的亲人、爱人有联系;二是被狸猫换太子;三是被药物控制。”
“药物控制?”
“嗯,有一种药名为五石散,可治风寒,但长久服用,会让人为之成瘾,且长期服用的人身体会变得外
强中干,皮肤娇弱,只能穿被洗过很多次的棉布。秦州道。
小德子眼睛突然睁大了些:“我见那赵天穿的便是旧棉布。”
“那孩子说知府一年内没发生过什么大事,便排除了第一种可能;一年的时间,那赵天周围的人除了性
情古怪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之处,且如果是狸猫换太子,那狸猫应该是极尽所能模仿赵天才是,不应
该像性情大变这般漏洞百出,况且要找到一个相像之人也是十分困难的。所以第二种可能也应该排除。”秦州淡淡地分析道。
“所以.便只剩下第三种可能!”小德子惊呼道。
“嗯,应该是之前他得风寒的时候,被人下了五石散,之后又被人长期喂食五石散。如今被人用五石散
控制住了。才会举动反复无常,喜怒不定。”
“那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找出疫情开始传播的证据,然后控制住疫情。”
苏霏霏在一旁听得直打瞌睡,听到最后,头就像小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秦州转过身就看见苏霏霏睡眼朦胧的样子,心疼地摸了摸苏霏霏的头:“困了?”
苏霏霏被秦州一摸,睡意消失了几分,晕晕乎乎道:“嗯,什么时候睡觉啊?”
“现在就去睡吧。”秦州道,“你就在这里睡觉吧。”
“不要……”苏霏霏困倦地用手揉揉眼睛,嘟嘴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
“那你想怎么样啊?”秦州带了几分宠爱道。
“我要你陪我睡。”苏霏霏困倦地眯着眼,用手抓着秦州的衣袖撒娇道,“好不好嘛。”
小德子听得发笑:“这么大了,还要人陪着睡,羞不羞啊?”
苏霏霏听得有些不高兴:“我哪里大了嘛一点也不大。然后语气一转,撤娇道,“好不好
嘛,皇上。”
“你睡吧,我在床边坐着,你睡着了我再走。秦州虽然语气软和,但却有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在里
苏霏霏扁扁嘴巴,勉强道:“好吧。”
小德子受到皇上的眼神示意出了房间后,苏霏霏就上床睡觉了。
“不洗漱?”
苏霏霏带了几分睡不满觉的烦躁嘟嘴道:“不要。”
“嗯,睡吧。“秦州摸摸苏霏霏的头,“你睡吧,我在你旁边守着。”
“嗯嗯。”苏霏霏点头答应,又乖乖爬上床,钻进被窝,她把头缩进被窝,只漏出一双眼睛在
外面:“皇上,你真的不会走吗?”
“不会,你睡吧。”短短的五个字却让苏霏霏莫名觉得安心。
她悄悄从被窝里伸出手,抓住秦州的食指,然后见秦州略带诧异地看过来,猥琐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