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霏霏摆了一下手道：“不赖你，是我没问清楚。”
“也不知道吴兄这次会怎样教训我。”
苏霏霏一听就听出了问题：“这次？难道还有哪一次？”
宁长便犹豫着不知道说还是不说。苏霏霏见他神色为难，更加好奇：“他到底怎么你了？”
宁长答道：“贾兄弟，你与我说实话，吴兄派人监视我的事情，你真的并不知晓？”
苏霏霏顿时好奇道：“他监视你干嘛？”
宁长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本以为这里头也有贾兄弟的意思，真的很让我难过，现在看来，竟然连你也不知。”
苏霏霏突然想到秦州扔掉的那四个暗卫，现在看来倒是有了去处。
秦州生性多疑，也不知道他怀疑宁长什么，但不管是真是假这种事情她其实都不便插手。
倘若宁长真的是清白的，秦州查不出东西来也就自然罢手了，根本无需她旁加干涉。再者说，他们是夫妻，她自然是要相信秦州的，虽然此事秦州并未向她说过，但说到底，宁长也只是个外人，她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外人和秦州争执。
而且秦州做事向来是有很明确的目的性，无用功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这些日子秦州可谓是越来越入她的眼，她也想和他好好地，不要有人来捣乱。
于是苏霏霏转了个话题，说道：“宁兄，这台上的美女个个都漂亮，也不知道你看上了哪一个？”
宁长见苏霏霏眼珠子转了几转，转移了话题，便知道她不打算插手此事，心里对苏霏霏和秦州两人关系亲密度的猜测更多了一分。他哈哈一笑化解了尴尬，答道：“贾兄弟还是饶了我罢，我来这里也就是过个眼瘾。”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不解，男人为何喜欢来这种地方？不……脏吗？”
宁长压低声音笑道：“你不是男人，自然不理解男人的想法。青楼自有青楼的妙处，我听说，”宁长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低到只有二人能听到，“咱们当今圣上，也喜欢去青楼买乐。”
苏霏霏凤眼一眯，面容微微透着寒霜，她道：“你听谁说的？”
“一个在京里做官的朋友，他去青楼时，正好遇到过皇上。”苏霏霏心中一沉，便不言语了。但是面上怕宁长看出端倪，便不动声色。
宁长偷眼打量她的神色，心道，果然！苏霏霏与秦州这两人之间果真是有猫腻。这苏霏霏虽然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毕竟也就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哪里能把自己的表情管理得滴水不漏，更何况在她面前坐着的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的老狐狸。
又坐了一会儿，宁长见苏霏霏整个人像是一个肚内塞满红炭的小火炉，于是打算带着她离开。
不曾想外面突然闯进来一拨人，那些人动作快得很，宁长刚一起身，脖子上已架了几把剑。宁长神色不变，朝秦州微微一笑：“吴兄别来无恙。”
秦州面沉如水，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可怕。他背着手盯着苏霏霏，苏霏霏也没什么好脸色，丝毫不觉得一个女人逛花楼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周围宾客女子们都不曾见过这么高调的寻仇，吓得躲作一团。
几个仆役拎着木棍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守在外围的暗卫一脚一个远远地都踢出去。场面一度僵持了片刻。
苏霏霏站起身，走到秦州面前：“你还真想在这里行凶杀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