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图语塞，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个皇帝。他只好省略了他对皇帝他老娘做的事情，只说了最后的发生的事情。
“一个被我们半路给截来的商人，我见他会点医术，就让他跟我们一起走了，就是这个人冲进来就用凳子把我给打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秦州知道乌拉图没有说谎：“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乌拉图挠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脑袋，长什么样子……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他努力在自己有限的词汇里，搜肠刮肚地说了几个词语：“嗯……长相挺普通的。”乌拉图一边说的时候，脑子里就一边就浮现出他在晕倒前见到宁长的最后一面。那个小白脸面无表情，那双眼睛透露着森森寒意，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对对对，还有他那双眼睛，就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样。看着就让人受不了。”
眼睛？秦州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宁长：“他名字是不是叫宁长？”
乌拉图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道：“对对，那个人说他名字就是宁长。”
秦州面色深沉，他就知道这个宁长一定是没安好心，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宁长会将主意打到苏霏霏的身上。
如果宁长敢动苏霏霏一根汗毛，他一定不会饶了他的。秦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拳头都已经捏得死紧，手臂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陆之和几个精兵小队长对视了一眼，纷纷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担忧。他们都知道秦州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已经连着几夜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地亢奋，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大齐刚开始对寻找女真的都城并不感兴趣，没有想过要攻打他们的老巢，甚至连秦州，最开始的打算都只是让阿尔哈图有来无回。
但是现在……
秦州让陆之将女真部分布的点的图纸给铺开，在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标上了一个圈。然后在东边划了几下，找到一点，标记出来：“这里应该就是女真族的都城所在。”
阿尔哈图自统一女真各部之后，便建了都城。也不知道是怕寻仇还是有别的顾虑，这家伙建都城时一下子建了两个，一真一假。女真贵族和中央机构都在真都城之内，但是只有身居高位或是阿尔哈图的嫡系部族才知道这真都城的位置。长白山下的两江流域地广人稀，因此这种法子竟然也管用，许多被收服的女真人都不知道他们都城的真正位置在哪里。
陆之等人疑惑道：“皇上，为何您如此肯定这里便是那个真都城？”
秦州道：“女真人崇尚天地，天圆地方的思想深入每个人的心里。所以他们的很多建筑布局也是根据这样来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秦州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圈了地方，“这几个地方都是女真贵族里的位置，和我圈起来的都城连起来是一个什么图形？”
“方形。”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