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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曹尚浑身颤抖,跌坐在地,甚至连那把他视为珍宝的游龙剑都顾不上去捡,连滚带爬地试图逃走。
他从未见过危衡那样肃杀无情的人,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
但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走,将骨灰送回客栈的宋正见他们迟迟未归,便折返而来。
刚进了府门,正巧见曹尚跟狗一样在地上乱爬,便顺手捉了他。
“应兄他们呢?”宋正逼问。
“我们没事。”
回答他的却不是曹尚,宋正抬头就瞧见应封诰和危衡从后院方向走了出来。
但他们的神色却很是低落,而应封诰怀里抱着的,正是满身是血的秋秋。
宋正连忙跑过去:“怎么会这样?!秋秋姑娘她…难道是这个混账!”
宋正回头就要去踹曹尚,却被应封诰拦下。
应封诰站在曹尚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冷声道:“秋秋她哥哥在哪?”
曹尚瑟瑟发抖:“他…他早就死了,建地龙府的时候累,累死了……我我,我…我把他好生安葬了!”
“是吗。”应封诰看出曹尚为了保命的拙劣谎言。想来她哥哥死后定是被随意抛弃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应封诰厌恶皱眉:“死的不该是他们,而该是你。”
“应兄……”
“把他交给镇民处置吧,让他把抢来的东西全都偿还给大家。”应封诰说罢,径直朝府外走去。
宋正看着应封诰离开,察觉到他的情绪很差:“唉,秋秋姑娘如此可惜…”
“应卿!”危衡快步去追。
应封诰头也不回:“别跟着我,拿好你的神剑,回客栈去吧。”
出了地龙府后,应封诰飞身上墙,借力凌空,几个翻跃便不见了踪影。
危衡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提着风行游龙两把剑的双手紧握,关节扣得咯咯作响。
一旁的宋正感觉气氛异样,不知缘由只当应封诰是在为秋秋伤心,便上前拍了拍危衡安慰道:“应兄情深义重,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我们先回去吧。”
“应卿……”危衡望着应封诰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作。
应封诰先一步回了客栈,将骨灰坛带出。他不知道秋秋的故居在何处,但想到她既然流落街头卖身葬父,也许早就没有了住处。
他想安葬秋秋,却始终找不到好地方,他觉得这里都太吵。应封诰一直走上山,走进山中深处,最终停在一颗紫藤下。
紫藤下有很多花,有的花枝招展,有的含苞待放。待到春末花开时节,想必这里会是一片花海。
应封诰脱下帛衫穿在秋秋瘦小的身上,为她擦净脸颊,随后和骨灰坛一并埋入紫藤下。
直到次日正午,应封诰才回到客栈。
当再次见到危衡时,应封诰还是有火气的。
但他也知道,危衡从小与世隔绝,对外界闭塞不闻,甚至连进食的生理本能也被药物所替代。
如此成长的人,没有思想,没有感知,又能有什么善恶观呢?这不该被称作是人,而是神剑冢所制造的,被称为守护者的工具罢了。
也许是因为危衡对他始终表现的很友善,所以他忘了。危衡这样的无心之人,拥有如此高强的武功,本就是容易失控的危险存在。
危衡一夜未眠,守在客栈前等着应封诰回来。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危衡的表情才有所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