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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第22章霸道暴君只想宠夫
清晨,叶秋风睁开眼,瞧见仍熟睡的花暮雨趴在自己左肩膀处,呼吸轻且均匀,气息轻轻扑在她脖间,惹的脖间微微酥痒。
身躯之间的坦诚触感,温热、柔软、滑腻,叫她又羞又感觉很舒服、美妙、满足。
忍不住爱意浓浓地以脸颊,轻蹭她的额头,左臂揽紧她,右手抚摸她的后脑勺,用手腕侧边,去揉按她后脑勺的凤池穴。
顺手又摸了摸她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个瓷瓶,里头装着丁子香。
这东西金贵的紧,嚼着提神醒脑还唇齿留香,四年没嚼了,嚼不起,倒出一颗就嘎嘣起来。
欣赏她的睡颜未几,花暮雨便渐渐苏醒,稍稍醒神,闻了闻空气中的香味儿,摊开手掌表示我也要。
给她倒上一颗,花暮雨嚼了两下,才想起自己没打算起床,不需要醒神,便捏过她的手,将那金贵的丁子香吐到她手心里,便又枕回她胸口继续睡。
叶秋风托举着手心,愣住。
看着那带着两道咬痕的丁子香,叶秋风舔舔唇,默默扔进自己嘴里,一次嚼俩,嚼啊嚼就咽下去,滴溜着眼珠子到处乱看,就当啥也没发生,心里默默羞笑。
花暮雨抬眸瞧了她一眼,便又枕回她胸口,还在她怀里蹭了几下,叶秋风的身子都要因这蹭而被电到酥碎,险些没忍住嘶呵出声。
“你身子总温凉凉的,手脚也是,我找大夫来给你瞧瞧。”花暮雨摸着她的胳膊,沿着往下,去摸她的手。
“那我躺高些,你睡我腹部,那里暖一点。”叶秋风说完话刚想动弹,就被花暮雨按下。
仅有的温暖地方也想给我,花暮雨甜意的笑涌上脸庞:
“不要,我要看着你的脸,这样压着你,你难受么?”
“不会,你很轻,你也要多吃点儿。”叶秋风垂眸,朝她微笑,沉吟了一下,又转而说道:
“我好像知道是哪里出错了。”
“嗯?”
花暮雨还贴在她怀里,时不时蹭她一下,抬眸看着她那瘦削又冷白的侧颊,右手攀抱着她的肩膀,左手在摸她的脸。
“暮雨,那日是我自己走不动了,不是你丢下了我,那天的分别,让我成了你的心理包袱,放下那包袱吧,我不想成为你的痛苦,我想你能幸福,开心。”
花暮雨静静听完后,便扬起淡淡的轻笑,轻笑中带着一丝苦意:
“幼时,第一次为自己作主,就是想要去敬诚宫习文练武,因为,在景灵宫很痛。”
“可能生活本就很痛,而在敬诚宫,能少些痛,你和翁父总想方设法护着我,你总逗我开心,想让我不痛。”
“那天失去你,我才意识到,你是我的止痛灵药,才意识到自己的心病像坚硬的岩石般裹住了我的心,以至于真正的心里话,总无法说出口。”
“那日,不是心理包袱,反而击碎了裹住我的心的坚硬岩石,让我能意识到这些,意识到自己总试图用错误的方式去留下你,越那样去留你,你才会越跑,意识到自己明明离不开你这个止痛灵药,却连珍惜的意识都没有。”
“总忍不住地对你大发脾气,动辄便对你鞭笞、掌掴,是因为我从未意识到,自己也会有失去这灵药的一天,理所当然的认定这灵药会一直在,所以有恃无恐。”
“失去你,就像戒断止痛的灵药,生活已经很痛,戒断痛上加痛,没有你而独活着,很痛。”
“所以现在想好好珍惜你,才发现自己不太会,反而更擅长伤害你。”
“没有,你没有伤害我,”叶秋风听红了眼:
“昨晚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气的是我自己,吃饭也要你伺候,你那么忙,我不想也不愿成为你的负担。”
说着话,叶秋风更紧紧的抱住她,轻轻地来回蹭她额头:
“乖,别胡思乱想,你那么好,好到我都已经凉透了也要为了再看你一眼而挣扎着活下来,我好喜欢你,喜欢了快二十年,还是喜欢,被你那柳条鞭抽成陀螺也还是喜欢。”
花暮雨忍不住嗤嗤一笑,撑起身子来低头垂眸,微笑又幽怨地看着身下的叶秋风:
“都能拿自己的性命来说笑了,不好笑。”
“不是说笑,真心话,”叶秋风抬手去摸她的脸:
“听闻身死时,会走马灯般回顾这一生,那日我都已完成身前回顾了,还瞧见你去句章那个小院亲我了来着,当时还寻思,这若是真的,此生也算值了。”
叶秋风脸上露出羞笑,天生的乐观性子,丝毫不讲究生死应当严肃。
花暮雨又忍不住的想发脾气,气她吃尽苦头还能将那苦头作为笑谈,她深呼吸一口,消散掉脾气,转而一想,那本就是真的,就你这呆子以为是自己臆症了。
“邸下,辰初(7点)了,该早朝了。”
门外传来梁南绫的声音,昨夜她临时接到吩咐,东奔西跑的忙里忙外,折腾了一夜没睡。
来到大内殿,朝臣早已到来,却不见花暮雨过去,作为常侍官,她得过来唤一声。
“梁子?她怎会在宫里?”叶秋风认出了这声音。
花暮雨浅“嗯”一声,头也不抬地继续贪恋她的怀抱,提高嗓音,朝外头淡淡“罢朝”二字,外头就没了动静。
“暮雨,我该起了,要练脚步。”叶秋风看着怀中人,温柔一声。
“说好的七日七夜,不准跑。”
花暮雨霸道一声,便往上挪了挪,温热的唇瓣轻轻触在她侧颊,缓缓游移着亲吻,撩人的触感,隐隐沸腾着叶秋风的血液,身子愈发滚烫。
叶秋风只消稍稍侧脸,便能吻到她的唇,但她稍稍往外挪开了些,转头看着她的脸,目光相触,迸出情意火花,温柔笑意不经意的挂在脸庞,她的脸,只觉看不够,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别光看啊,过来。”花暮雨迷离着笑意双眸,抬手搭在她后脑勺,使她贴过来,使唇畔柔软相触。
……
内殿里,朝臣络绎而来,将事牒一份份的递给常侍官梁南绫,没等来花暮雨来处理事牒,朱案上的事牒越堆越多。
五六天下来,花暮雨就跟消失了般,但又知道她一直在寝宫里没出来,又不好去叨扰,连膳房的人都只能将饭菜放在外头,她亲自出来端进去,宫闱监的宫侍也被禁止进入。
昨日又去问询了声“该早朝了”,收到的又是一声“罢朝”,无奈,她又回到内殿。
眼看着朱案上,三千多份事牒堆叠的老高,拖着不处理可不行。
“不寻神巫了,却寻神医,莫不是又魔怔了,想练长生药?”
梁南绫左思右想想不通,花暮雨不在,她不放心离开内殿,事牒件件无小事,若遗失了哪怕一件,都将引起不小的后果。
终于等到其他五位常侍官过来了,她才放心离开。
宫门外,一位端庄大方的青裙女子,年约三十出头,左顾右盼的等待在外。
“表姐。”梁绫南瞧见应文君在外头,神情略欣喜了些,脚步稍雀跃的凑过去。
应文君抿着笑唇,亲昵的揽着她的手臂:
“邸下还是不愿放你回句章么,两三个月才能见你一面,有些想念。”
梁南绫鼻头略微发酸,却仍带着微笑:
“无法想象若没了你,我会是何感受,所以能理解邸下,不如你来西府?入宫闱监做内官,比在地方清闲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