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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纪念琛竭力按下想把他拥入怀里的冲动,乱着气息应了一句“好。”
另一边,舒老爷子在舒亦走后长叹了一口气。
“老战友,你叹什么气啊。”纪老爷子喜笑颜开,突然想到什么,唇角笑意收了几分,警惕问:“你该不会后悔了,不想小亦嫁给我们念琛了吧?”
“也不是……”舒老爷子揉了几下打着石膏的右腿,“就是心疼这孩子,她很少哭,现在这么骗她,我怕万一哪天……”
说着,舒老爷子又重重叹了口气,“怕她记恨啊。”
纪老爷子拉平唇角,严肃地板起脸,打包票:“你放心,小亦嫁进纪家,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而且念琛那孩子你也知道……从小到大,那块硬骨头可没求过任何事,也是喜欢惨了。”
思及此,舒老爷子面色总算缓了一点儿,旁的不说,他对纪念琛这个孙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回到医院的舒亦第一时间就把结婚的决定告诉了舒老爷子。
纪老爷子也在场,两人闻言皆是一怔,对视一眼,脸上挂起心满意足的笑。
舒亦也跟着笑了几声,两个老头又开始讨论他们的婚期,她垂下眼,默默削着手里的苹果。
纪念琛把舒亦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抬抬指尖,还没碰到她的手,就听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给我吧。”
触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舒亦略略沉吟,把削了大半的苹果递给他,握着手机起身出了病房。
是许年泽的电话,老爷子生病的事太过突然,那边采访的收尾工作只能全部丢给许年泽,舒亦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许年泽倒没什么,跟她汇报完一系列的工作进度,又关心了几句她家里的情况,问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舒亦说:“这次的事辛苦你了,等哪天有时间请你吃饭。”
“姐。”电话那头的许年泽轻啧一声,笑得吊儿郎当,“你怎么跟我还这么客气,要这么算,那你之前帮我那么多,我要一顿一顿地请回来,就我这点儿工资,早把马云爸爸借破产了。”
舒亦忍不住笑了。
“卧槽!”许年泽突然低呼一声,如临大敌似的慌张说:“姐,我不跟你说了,董组来电话了。”
收起手机,舒亦转身就看到病房门口长身鹤立的纪念琛,抿抿唇,他好像老喜欢这样神出鬼没。
“舒亦。”错身而过的那一瞬,纪念琛突然握住她的胳膊,自下而上撩起眼皮,黑眸深沉。
“嗯?”舒亦仰头回视着他,小小瞳孔里清晰地印出他的身影,眼底是山涧清泉般的干净纯粹。
这一刻,纪念琛觉得自己很卑鄙,明知道她对他没有那样的心思,却还趁人之危地提出结婚。
“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进去看爷爷了。”
“有!”纪念琛轻捻指腹,再抬眼时已经做了决定,“明天有空吗?我们把证领了。”
舒亦为难,“这么急吗?”
纪念琛紧张起来,握着她胳膊的力度也在不觉间加重,“你后悔了?”
“不是。”舒亦摇摇头,“那就明天吧。”
纪念琛面色稍霁,缓缓卸下肩颈的紧绷感。
晚上,舒亦在老爷子睡下后悄声出了病房,月亮像摔了一角的瓷盘高挂于天穹,舒亦扣弄着指关节,在拨通陈佳楠电话的那一刻说:“佳佳,你有认识的律师吗?能帮我起草一份婚前协议吗?”
那头的陈佳楠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坐起来,揭下美白面膜,嗓门大得几乎要把人的耳膜刺破,“什么鬼?你要结婚了?!”
了却一桩心事,舒亦揉揉脸,重新回了病房。
第二天一早,舒亦还在陪老爷子吃饭,纪念琛就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出现在了病房里,熨帖整洁的西装衬得他宽肩窄腰,包裹在西服裤下的两条腿又长又直,疏眉朗目,眉宇间匿着浅淡的笑意,气质清冷矜贵,像画里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
舒亦正在摆碗筷,见到他,顺口客气了句:“你早饭吃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儿?”
此话一出,舒老爷子和纪念琛都滞住了。
舒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抵抵舒亦,皱眉朝她使了个眼色。
舒亦看看老爷子,又看看表情复杂的纪念琛,很有眼色地搬了一张椅子,大大方方说:“没吃的话就一起吃点儿吧。”
舒老爷子:“……”
他家崽是没长眼睛吗?那么大一束红玫瑰看不到?
纪念琛深吸一口气,扯起唇角缓步上前。
吃过饭,架不住舒老爷子的催促,舒亦拿包跟着纪念琛出了病房。
医院门口的打印店,舒亦把今天一早律师发过来的婚前协议打印出来,递给纪念琛一份。
“这是……?”
纪念琛的话在触及文件最上面那四个字的时候戛然而止。
舒亦解释:“这是我昨晚让律师起草的婚前协议,我算了算,老头的病……如果开颅手术成功的话,一年时间应该能恢复,我知道你结婚也只是为了应付纪爷爷,所以……”
“舒亦。”纪念琛气得呼吸凌乱,薄唇紧拉成一条僵硬的线,锋利的喉结轻滚,目光凌厉似刀,薄薄的纸张在指尖起皱,手背上每一根凸起的青筋都在诉说着他的不悦。
偏舒亦还一脸懵懂。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