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纪念琛忙往上移了半寸,怀中人的眉心才缓下。
门外情侣吵得正盛,突然传来“嘭”地一声,一声未落一声又起,接连四五声后,不远处的门轰然破开,破布条一样摇摇晃晃地挂在门框上。
光柱下扬起纷乱的细小尘埃,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泛着冷意的脸,利落分明的下颌此刻正紧紧绷着,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联系工作人员!”
女生猛然回神,看到他怀里的女人,忙去摸后腰别着的对讲机。
话才刚说一半,对讲机突然被男人抢走。
“你发什么疯!”
女生跺跺脚去抢对讲机,却见男人抬手摔了东西。
纪念琛晚了一步没拦住,看向男人的眼神从冷漠变得阴狠,他抬脚毫不留情地踹上男人的小腹,男人不堪一击重重跌跪在地上。
舒亦觉得头晕,不自觉哼出声。
纪念琛把她往怀里护了又护,睨着墙角的男人,“要是她有什么事,我第一个废了你。”
男人扶着墙,站都站不稳,却突然大笑起来,他扯过女生的头发,阴阳怪气道:“看到没?人家情比金坚!”
纪念琛拧着眉,并没有管闲事的闲情逸趣。
不多时,工作人员赶来,纪念琛抱着舒亦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出了鬼屋,呼吸到新鲜空气,胸口没有那么压抑,舒亦脸色缓了不少,纪念琛仍旧不放心,让工作人员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用了,我真没什么事,再缓一会儿就行了。”舒亦扯扯纪念琛的衣服,示意他放下自己。
纪念琛没动,“不是腰还疼?”
“没事的,你先放我下来。”
旁边站着工作人员,舒亦实在没那么厚的脸皮窝在他怀里说话。
纪念琛抿抿唇,把她缓缓放到休息室的沙发上。
脚才刚挨到地,后腰泛起丝丝凉意,是纪念琛掀了她衣服一角在查看伤势,舒亦惊了一下,忙去按他的手,纪念琛顺势放下她的衬衣,皱眉说:“去医院。”
舒亦没那么娇气,不想去医院。
“舒亦。”
纪念琛面无表情地看她,舒亦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大概是因为周身气度的原因,纪念琛生气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呃……那个。”门口的工作人员踟蹰着问:“请问是不小心磕到了吗?我这边有红花油,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舒亦点点头,感激地朝工作人员一笑,“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工作人员很快送来了东西,走前还好心带上了休息室的门。
舒亦握着瓶子,纠结着要不要让纪念琛转过去,她动了动嘴唇,还没发出声音,红花油被人从手里抽走,纪念琛直截了当说:“把衣服撩起来。”
“啊?”
他这模样,摆明了是要帮她上药,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纪念琛把药水倒在掌心,一点一点地揉开。
舒亦没办法,只能慢慢掀开衬衣,腰侧那一片青紫渐渐暴露在空气中。
后腰覆上他温热的大掌,舒亦一激灵,绷紧脊背,随即紧咬住唇。
腰一直都是舒亦的敏感地带,学生时代,关系好的小姐妹有时会借着打闹挠彼此的腰,舒亦却从来不让别人碰。
纪念琛按摩的力度刚刚好,药揉开后,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烫。
上好药,舒亦放下衣服,纪念琛抽了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舒亦悄悄侧眸,纪念琛低着眼,眉心微微收拢,他的鼻梁很挺,侧脸轮廓利落分明,像上世纪完美的雕刻作品。
不知怎的,舒亦想起了他今天的两次失控。
扑朔的阳光下,昏暗的密室里,男人不怒自威的气势,孤傲自大的神情,一点一点地拓印在她心上。
这是第一次,舒亦从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久违的维护。
擦干净手,纪念琛把脏掉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这才侧头迎上她的目光。
舒亦心跳猛然加速,她眨眨眼,略显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舒亦,你有密闭空间恐惧症?”
长睫颤了几下,舒亦轻轻摇头,她知道纪念琛是想问关于她突然晕倒的事。
“那……?”
舒亦扣着指关节,纠结片刻,抬眸直视着他。
“纪念琛,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妈吧?”
纪念琛瞳眸有轻微的颤动,呼吸都不自觉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