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姐。”
舒亦刚打完卡,迎面见许年泽端着咖啡神秘兮兮地走过来。
“舒亦。”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舒亦和许年泽同时愣住。
余景逸高大的身形映入眼帘,不同于初相见时的清隽,此刻的他脸上挂着伤,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们谈谈吧。”
他的表情平淡且从容,仿佛昨天那些不愉快的事只是一场梦。
他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舒亦却不能,她直接冷声拒绝:“我并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辞职了。”余景逸面无表情地问:“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舒亦心底有些微触动,沉吟片刻,她松了口:“你想说什么,就站在那里说吧。”
余景逸抿唇,沉默着把视线转向旁边的许年泽。
许年泽眨眨眼,意识到他这是什么意思,抵唇清了清嗓子,对舒亦说:“姐,那我先进去了。”
舒亦点点头。
许年泽走后,不算宽敞的走廊只剩他们两个,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隐约传出说话和翻阅文件的杂音。
“还记得昨天你在公寓楼下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舒亦眼皮浅跳,听他继续说。
“她是薏薏姐的经纪人。”余景逸很轻地垂了一下眼,“整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薏薏姐没有半毛钱关系,是我趁你酒醉拍下那张惹人生疑的照片,也是我把照片匿名发给的薏薏姐,目的就是借她的手告诉纪念琛——你出轨了。”
“我知道这是最糟糕的办法了,可但凡我能弄到纪念琛的私人联系方式,就绝不会拉她下水。”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许年泽给纪念琛打电话,后来我趁他不注意抄下了纪念琛的电话号码。”
“正常的婚姻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遮掩,可整个办公室除了许年泽没有一个人知道纪念琛的存在,这本身就很可疑,所以我猜你们是形婚,赌你们没有夫妻之实。”
“我故意说那些露骨的话刺激纪念琛,正常男人应该都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的妻子在外面乱搞。”
“我知道,舒亦姐你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人,纪念琛搞砸了你工作上的事,你一定会生气,还可能会离婚。”
指甲深陷进皮肉,舒亦掐着掌心,润红的唇绷紧,听他坦白这其中的环环相扣。
她该说什么呢?
夸他一句聪明吗?每一步都算得那么精准。
利用纪念琛在这段感情里的患得患失,利用她对越界行为的零容忍。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薏薏姐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心疼她的爱而不得,替她觉得不平。”余景逸没什么表情地说:“舒亦,你是被坚定偏爱的那一个,根本不懂我们这种人的心情。”
“然后呢?”舒亦暗自咬紧牙齿,“余景逸,受到伤害的是我,是纪念琛,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你跟我说这么多,不会是想我同情心泛滥到原谅你的所做作为吧?”
“我没想让你们原谅我,重来一次,我也依旧会选择这样做。”余景逸垂下头,错开和她相碰的视线,“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跟薏薏姐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她也是我其中一环的棋子。”
“我只是希望纪念琛能兑现昨晚说的撤回对薏薏姐封/杀的承诺,如果可以的话,还有之前他为了报复我而收回的合约,那些品牌代言的违约金,这钱对他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昨晚你也看到了,薏薏姐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舒亦姐,看在你们从小相识,一起长大的份上,帮帮她。”
舒亦看着余景逸,他拧起眉,少见地流露出求人的姿态。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理有关他们两个的任何事。
“冤有头,债有主,薏薏姐是无辜的。”余景逸硬着头皮说:“如果你们觉得不解气,我可以去警局自首,恶意攻击会所监控系统,光这个罪名就够我吃一壶的。”
舒亦捏紧的手掌渐渐松开,长睫垂下又上抬,她没什么情绪地说:“这些话我会如实转告给纪念琛,但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我不会干涉。”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
余景逸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再多就强人所难了。
他用力抿了下唇,低声说:“谢谢。”
余景逸辞了职,当天就把工位上的个人物品清走了。
舒亦午休的时候把他的那些话转告给了纪念琛。
纪念琛秒回:【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
舒亦捧着手机,反复地看那一行字,鬼使神差想到了余景逸说的“她是被坚定偏爱的那一个”。
先喜欢的那个人总是委屈太多,以前舒亦以为纪念琛对她的好是出于刻进骨子里的家教和修养,享受得理所当然,现在才知道,是他的喜欢和偏爱给了她肆无忌惮的权利。
“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持续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