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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野种,野种,你是个大野种。”
村子口,巨大的倒柳树下,五六个不到十岁的孩童正围绕着一个穿着破烂却模样异常可爱的少年喊叫。
那些孩子一边骂一边笑,尖锐的笑声刺痛着少年的心灵。
少年捂住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哭着喊道:“我不是!我不是!你们胡说。”
少年的反抗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几名孩童将少年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男孩,推了一把少年,嘲笑着喊道:“野种,我妈都说了,你是你妈和野男人生的孩子,野男人跑了,把你跟你妈扔下了。不信回去问你那疯娘去。”
“不,我不是!”少年被说怒了,直接起身一把推开了身边围着的孩童,含着泪水向家跑去。
尽管少年已经离开了,但是那几名孩童还不依不饶的指着少年继续喊道:“哈哈…小杂种跑了,小杂种跑了。”
少年疯狂的奔跑,身后的骂声越来越弱。
转眼间,少年便跑到了村子的边缘,一处破旧的土胚房出现在了眼前。
少年一把推开已经快掉下来的木门,房子里一片狼藉,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在房子的角落,正蹲着一个像狗一样被铁链锁起来的女人。
女人神情呆滞,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满了木然。
她是少年的娘,在生下少年没两年就因为忍受不住村里人的闲言闲语,变得疯疯癫癫。
由于女人的父母早亡,在村子里也没有任何亲戚,疯了之后无人照顾,所以村长便将她锁在了家中,任由她和少年自生自灭。
不过好在这几年,村子里的几名好心人时不时给送来一些吃食,娘俩才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天。
女人的头发毛乱,都快长到了腰部,指甲也有好几厘米长里面充满了污垢,不过她的面容看起来倒是挺清秀的。
少年径直扑到了女人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少年都会回家抱着女人痛哭。
说来也奇怪,女人虽然疯了,见到村子里的人会随意攻击,但是对少年,母爱还是占据了上风。
女人慈爱的抚摸着少年的后背。
“娘…等我再大一点,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少年紧紧的抱着女人,哽咽的说道。
女人并未说话,只是继续抚摸着少年的后背。
画面跳转。
少年孤身一人行走在荒野里,周边都是干枯的杂草。
时不时还会出现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没有墓碑的坟堆。
少年神色紧张,不停地奔跑。他想跑回村子,他想回到娘的身边。
也不知跑了多久,少年虽然一点疲倦的意思都没有,但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村子。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失望的趴在一处悬崖顶上,痛哭的喊道:“娘…娘…我想你!”
“桀桀…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
突然,一道沙哑诡异的声音从少年的身后响起。
少年闻声惊恐的转头。
一道黑色的,虚幻的,狰狞到看不清面孔的人行生物正在他的身后蹲下来与他面对面。
他们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还不待少年反应,黑影直接伸出自己的爪子,抓住少年的脖子向悬崖下跳去。
“不…我不…”少年挣扎的喊道。
悬崖下,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黑影带着少年不停地下降,就像直通地心一般。
强烈的眩晕感充斥着少年的大脑,他逐渐陷入的昏厥中。
……
“闷葫芦…闷葫芦…醒醒…”
林辰无力的睁开眼睛,眯缝中眼前一片模糊。
疤叔正坐在他的身边轻声呼唤着他。
林辰在疤叔的搀扶下,缓缓坐起。
此时,整个天空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黑,呈现出灰麻色,而且远处的天际线处似乎有一抹鱼肚白即将喷涌而出。
刚才那是林辰昏迷期间做的一段梦,一段他一直重复再做的梦。
只不过这次,他梦到了一些新的东西,不过此时林辰也顾不得回想自己梦到的新内容是什么!
“那个赊刀人呢?”林辰摇了摇自己沉闷的脑袋。
“逃走了…”疤叔脸色有些落寞的说道。
看他的神情颓废,应该是因为自己没能力替老三报仇,眼睁睁的看着赊刀人离去而自责。
“嗯…”林辰拍了拍疤叔的手以示安慰。
他尝试了下起身,虽然浑身传来了疼痛感让林辰额头细汗密布,但是他依旧坚持站了起来。
而且,之前赊刀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四道伤口竟然都愈合了。
“老三呢…”林辰的声音失落而沙哑。
“在那…”疤叔扭身指了下身后。
疤叔已经将老三的尸体稍微收拾了下,并将他装进了裹尸袋中。
林辰拉开裹尸袋的拉链。
只拉到一半,看见老三苍白的脸,他的手开始颤抖又将拉链给拉上了。
“老三…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林辰握紧拳头,眼神中露出盖不住的愤怒。
“赊刀人!”
这三个字几乎是林辰咬着牙说出来的。
疤叔拍了下林辰的肩膀,递给他一块手掌大的乌黑铁牌。
“这是在你刚才和赊刀人战斗的地方发现的,应该是他的东西。”
林辰接过铁牌,呈刀状,入手冰凉,应该是用什么特殊材质制作而成的。
仔细看去,铁牌上刻着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