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叹了一口气,“在恩师派人来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自保才行。”
刘之通冷笑一声,“一个白羽,能掀起多大风浪,如果他敢来我的军曹营,让他有来无回。”
“不可!”
刘之通的脾气上来,韩震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可啊,白羽的背后有文相撑腰,暂时不能动他,如果动了他,反而让我们陷入被动。”
“难道就让他在湖州兴风作浪,在我们脑袋上面拉屎吗?你我当年可是为了大宋在战上流过血的,岂能容他放肆。”
刘之通气得啪的一声落在桌子上,脸色铁青,这是彻底动了真气,右手落在腰间的剑柄之上,眼神看着有些吓人。
“消消气!”
刘之通咬紧牙,鼻子哼了一声,手从剑柄上离开,拿起茶碗一饮而尽,“韩兄,说吧,让我怎么干?”
“湖州局势不好把握,你我静观其变,等待恩师亲至。”
“贾相爷要来湖州?”
刘之通眼珠瞪大,韩震点了点头,“对,刚刚接到加紧密信。”
韩震说完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封信,上面的粘合处已经打开,说明韩震之前已经看过。
刘之通接过,快速看完,从字迹就能看出是贾相爷亲笔,放眼整个临安府,只有贾相爷可以写出这样好的字,内容很简单,只有七个字,‘静观其变,等师来。’意思已经很清楚,贾似道要亲自来湖州。
“恩师一到,看白羽还如何兴风作浪。”
“希望如此,刘兄,最近要多加小心提防才是。”
“放心。”
韩震起身,“府中事务缠身,不便久留。”
“也好,等恩师来湖州,再相聚,把酒言欢。”
“好。”
韩震快速走出带着州府的亲卫离开军曹营,刘之通面色阴沉,身旁的亲信谋士从外面进来,看了军曹大人一眼。
“韩大人是来向大人求援的?”
“你怎么知道?”
谋士笑了一声,“最近发生的事有所耳闻,若是平时,州府大人又岂会亲自来访,必然是有所求。”
刘之通点头,“不错,白羽奉命前来调查水患和赈灾银丢失一事,这个家伙就像是瘟神一样,只要是他去过的地方,无一幸免,先是临湖县,守令和录事都死了,县衙也被大火给烧了,然后是水运司,死的人更多,就连张炳都无法幸免。”
“大人是担心白羽来见大人?”
“他敢!”
刘之通怒目圆睁,“传令下去,如果有人自称是白羽直接拦在军曹营之外,绝对不能放他进来。”
“是。”
兵士快速跑出,时间不长,两人直奔军曹营而来,此刻正是操练时间,喊杀声阵阵,白羽快走几步拦住前面的人。
“韩大人,你真的想清楚了?此时去军曹营,未必合适!”
“那还要等到什么?一旦我的刘义弟也被人给害了,那就彻底无望了,白大人也说过,假的也能成为真的,只要真的消失就可以,这么简单的道理老夫也懂。”
韩震面带怒色,湖州府内出现了两个韩震,样貌、神态、声音几乎完全相同。
“那好吧。”
韩震继续向前,守在军曹营门口的兵士愣住了,因为见过湖州府的州府韩大人,当韩震出现的时候,兵士心里犯嘀咕,人刚走怎么又来了,而且还换了一身衣服,轿子也不坐了,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