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苟书寒活了23年的经验来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一眼——就看不出来，别说一眼，十眼都看不出来，但是苟书寒看得出来他们是有预谋的。
苟书寒在脑海里快速思索应对之话。
“刚才进来的几位朋友……”
他们突然整齐划一大喊：“骗子！骗子！培训公司是骗子！这个讲师才毕业，也是骗子！”
我滴个乖乖，上班第一天遇到课题ppt被夺，上班第二天遇到不明人物大闹现场。
“请你们几位……”
“骗子公司！骗子讲师！”
“你们不要……”
“骗子公司！骗子讲师！”
这憋得苟书寒心里火大，他很想对着话筒大吼一声，或者骂点什么，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样不行。
灵光一闪一闪亮晶晶。
苟书寒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苟书寒对着话筒。
“喂～喂！”
先是第三声喂，苟书寒故意把声调拉的长长的，然后是第四声喂。
嗯，这种没有实质性内容的喊叫，他们不“顶嘴”，苟书寒还以为他们像装了感应器的捣蛋鬼呢，只要自己发声，就触发他们捣蛋。
捣蛋的人看着苟书寒，苟书寒估计他们就等着自己说话，只要自己一开口说话，他们铁定喊口号。
喂了两声之后，苟书寒却出其不意的唱起了Beyond的《海阔天空》，他那蹩脚的粤语在音箱里，还别说，除了不标准，还真有那么点韵味。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嘈杂的现场一下安静了，谁会想到这个讲师居然这么孩子气呢。
这时，市场部小哥带着一个中年保安推开前门，保安气喘吁吁的说：“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快要断气了。
估计他们两个是爬楼梯上来的。
苟书寒站在台上想，为什么好人老喜欢问坏人这些弱智问题？
捣蛋的这七八个人理都没理保安，他们看着苟书寒，不光他们看着苟书寒，参加培训的也看着苟书寒。
难得安静。
“各位，我能说几句话吗？”
这一次他们没骂我是骗子。
但是，他们中不知道谁先喊：“不能！”
其他几个人的“感应器”被触发了，一起喊：“不能！不能！”
要不是台词是不能，苟书寒还以为他们在给自己喊加油呢。
比人多是吗？
苟书寒对着话筒大声喊：“同学们，我能不能说话！”
“能。”
“能。”
“不能！”
说不能的是捣蛋的。
说能的是学员，但声音不大，而且稀稀拉拉。
“到底能不能？”
“能，能。”
声音不够大，也不够整齐。
“到底——能不能？”